“我们选把快的,等割起禾轻松。”
“嗯,拿新的,新的应该不会钝。”
“去找跟稻草,试试,看武打片里那些神兵吹毛断发吗?”
“呵,我们这刀能断草就行。”
收割的季节到处都是秸秆垛子,他们找了一把蹲在地上一一试起刀。
等摆好打谷机,许四叔就向他们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一面用手臂擦着额头的汗,“你们还没选好?”
“镰刀越快越好是吗?”
“随便拿就是,都差不多,况且我刚不是说了,割禾不要那么快,太快的刀口薄,容易卷了刃。对你们来说更重要的是这刀柄,都是木头的,太长的手柄用起来容易手酸,太短的又使不上力气,不适合的话就等着打起水泡,知道吗!”
“哦,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那走了,把手套、草帽带好,还有你们带好自己的毛巾,等好擦汗。”
听许四叔说了,胥梦和许斌立刻回房拿了毛巾,披了长衣马褂,带了手套草帽,提了镰刀,全副武装的两人还有那么一回事。许四叔见都准备好了,又吆喝一声,领着众人往稻田去了。
一众人往南边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出了村口,没了房屋树木遮挡,视线中一望无垠的金黄,刺眼的阳光把这种黄色烘得更加的艳丽。如果要是仔细去查,也并不是毫无变化,其中有些田里已经被收割的精光,像是被铲缺了块头发;也有一部分田里的稻谷都成片地压倒在地上,却没人来收。不管怎样,都为胥梦和许斌添加了一份兴致。在田埂上一路走去,两边的农田里已经开始有人在忙碌的劳作,他们个个低首弯腰,似乎那头上的草帽有着千斤之重,许久也不见抬上一抬;身上也是裹得严严实实,几乎不露出一点皮肤,只有当他们偶尔叉腰拭汗时,才能看到那些胼手胝足。其中有些人会停下手中的活跟经过的许四叔他们聊上几句,也许他们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也可能他们是用与人打趣来消除自身的疲劳,反正聊上那么几句,就足以令他们笑得很开心,这估计就叫做苦中作乐,可是同行之中有人没觉得这是什么苦差事,反倒是觉得非常新鲜,非常好玩,他们俩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早想飞到田间大干一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