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嘛?”
“找井,洗洗,黏糊糊的,你不难受?”
“好,走!”
两人轻轻地穿过厅堂,来到一间摆着各种农具的小房间,两人新奇的把这些玩意翻看了一番又朝后院走去。他们驻足在了后院的门槛上向外观察,外头的阳光和檐影是黑白分明。先头那只黄狗正躺在一处暗角动也不动。后院里没有围栏,边上栽了几棵樟树,树荫连一个人都罩不住,一看就是栽了没几年。地面是煤渣和石子铺成的,左手边堆放着半人高的柴垛子,几只大小相似的母鸡在柴垛下的缝隙里来回梭寻。这些母鸡个个体态匀称,精神饱满,脑袋一步一叩首,脚下一步一扒沙。见陌生人从屋里出来,这些母鸡“噌”地一下都钻进了垛缝里,惊起“咯咯”的叫声。
许斌笑说:“呵呵,这些鸡真肥啊,去抓一只来吃。”
“你别说,要抓到它们还没那么容易。”胥梦说着一跺脚,几只还留在垛外找食的母鸡被吓得拔腿扇翅,有一只甚至脚下一抖,在地上翻滚一圈,又不顾一切的双翅乱扑,狼狈得恨不得飞起来。
“呵呵,胆子好小。”
“是警惕,我说了难抓吧,我们还在八里外它们就开始跑了。”
两人笑盈盈的准备离开,忽然一声啼鸣把他们又拽了回来。原来是一只俊俏非凡的公鸡闯进了两人视野,引得两人驻足叫绝道:“嚯,好神气!”
只见这匹公鸡身匀体硕,锦毛如氅,红冠如缨,弯嘴如月,星眼如炽,铁爪如钩,就如一场京剧中的压场主角似的,准确地说更像是刀马旦穆桂英挂帅而来。它梳大头,线尾子,身披粉红硬靠,云肩箭衣,面戴七星额,头顶红球花雉翎,裤穿淡青彩裤,脚踏粉绣花薄底。在胥梦和许斌面前闲庭信步,似乎是在提示着他们,这是我的地盘,谁都别想在这里撒野!又像是在告诉它的妻妾们,莫慌,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