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言说:“我喜欢,不管我们未来如何,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夏天。”
记住他的初恋。
他跨了一步,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茫茫人生,盛大,或者荒芜,往前走吧,谢蔲。天高海阔任你行?,你不会被打败。”
好像到这里,就没什么可再说的了。
他们又不是从此断联断交,从此形同陌路,但没有告别的分离,似乎总意味着永远。
谢蔲环胸的手松开了,她终究无法战胜这个炙热无比的夏天,选择原地投降。
她伸手,轻轻拥住他,耳畔贴住他的心口?,像试图窥听他那些,未能出口?的秘密。
她启唇,呢喃般地说:“你也是,付嘉言。”
你在哪里都会是最抢眼的存在,如同启明星于黑夜的意义。
尽管我们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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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蔲坐上飞往a市的飞机。
这是她第一次坐,航行?的过程,不太舒服,恹恹地靠着窗,舷窗外的阳光刺眼,云层近得?伸手可触,却无心欣赏。
这副模样,大抵很容易被误解成相思难解。
吴亚蓉问:“跟他告别了?”
“嗯。”没有指明姓甚名谁,但谢蔲知?道她说的是付嘉言。
她淡声说:“那么高的分,不上a大,的确浪费了。但他执意要上警校的话,说明也没把你放在第一位。”
“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谢蔲转头看吴亚蓉,“妈,你就是把我看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