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他紧紧地盯着她,令她毛骨悚然。
索琳琅就像被魇住一般,喃喃道:“什么样的执念?”
“达不到的期许、完不成的愿望、不得圆满的爱恨……还有附骨之疽一般的愧疚。”男人深深地看她一眼,“你有没有过那种感受?你以为是荒诞的梦境,其实那是漂泊的记忆。”
索琳琅心神一晃,耳边突然涌动起嘈杂的声音,纷至沓来的脚步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她看见炙热的火舌舔舐着空气,满目疮痍让她浑身忽冷忽热。她蓦地捂住胸口,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憋闷的感觉令她倏然回神,刚才的画面烟消云散,只有男人静静地站在面前凝视着她。
“你在说故事吗?”索琳琅觉得诡异。
“你觉得是,就是吧。”男人又恢复他一贯漫不经心的语调,半晌又戏谑道,“你跟这块玉佩,没有缘。”
他的眼睛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令索琳琅浑身遍布寒意:“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经营一家古董铺子,替人保管生命中最重要的物件,偶尔也会替人寻找遗失的东西。”男人轻笑着走向她,在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我姓楼。”
索琳琅看着男人渐行渐远,良久才回过神,看向手里捏着的一方丝帕,帕角上用黑色的线,针脚密实地勾勒了一个篆体的小字,隐约看得出是个“楼”字。
而此刻,延卮言和陆柒已经回到酒店。
电梯里的气氛有些闷。
延卮言思索了一路,还是决定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那块玉佩……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你的?”
陆柒盯着脚尖,闷声道:“那本来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