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延卮言抿了抿嘴角。
陆柒因为故事被打断不悦地瞪延卮言,延卮言却像没看见,突然问道:“那索二小姐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店老板垂眼,添了杯酒。
“死了?”陆柒睁圆了眼,“您刚不是说……”
“是的。”店老板一改之前笑呵呵的表情,面上沉沉,“死了,在去往上海的路上在花轿里咽了气。”
正过来添酒的伙计闻言咻地抬头,骨碌碌的大眼珠子在桌上几人身上滚过一圈,欲言又止。
“怎么了?”店老板敲敲桌子,瞥他一眼,眼神凌厉暗含警告之色。
“没事,没事。”伙计心中一凛,心想:老板这是怎么了?
伙计挠挠头,提了酒壶往回走。延卮言听他路过身边时,小声嘟囔了一句:“老板平日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啊,是不是醉了发酒疯呢,人都变了个……”
延卮言闻言,眉头微微蹙起。老板端坐在凳子上,无端有种不可言说的贵气,半张脸藏在昏暗的灯光里,晦涩难辨,在这逼仄小店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桌上其他人好似都没听见伙计的话,陆柒还兴致勃勃地攀在桌沿追问:“那杜少爷呢?他有没有发现?”
店老板头也没抬,手指搭在酒杯边缘慢慢摩挲,音色有些干哑:“杜家少爷那晚一掀盖头就发现新娘错了,当时就气急攻心,撕了龙凤喜帐,砸了合卺酒,红鸾花烛趁势将喜房烧了起来,丫鬟婆子急得大叫,后来人是救出来了,但是杜家东厢烧没了大半边,乱事平息下来,下人们才发现,杜少爷早已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