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再停,直到驶进酒店,陆柒才意识到: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上电梯的时候,陆柒不时将怀疑的视线投向他。延卮言敛着眉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冷厉,即便陆柒没见过大世面,用她短短二十年的阅历来说,她的确是没有见过比延卮言长得更好看的男人。

直到电梯里按下楼层,陆柒忍不住了,试探道:“你还不回去啊?”

延卮言用看到一个大傻子般的目光看向她:“回哪儿去?”

陆柒急了,再淡定不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夸了我几句就、就……就能为所欲为!我……我是正经人!”

端的是义正词严。

延卮言低沉地笑了起来,挑眉,他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就像是在鉴定一般扫描。陆柒给他臊得脸腾地红了,抱着胸直往后退。

延卮言觉得有趣,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向她。

陆柒背靠着轿厢壁,冰凉的金属触感令她浑身一颤,延卮言还在靠近,侵略感十足。

延卮言停住了,险些贴上她。陆柒咬紧牙关,脊背上汗毛直竖,一双受惊的眼睛防备地看向延卮言,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他敢有什么动作自己就咬死他!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延卮言弯下腰凑近她,戏谑道:“为所欲为?”

磁性的声音,话尾语调上扬,像钩子一样钩住了她的心弦。

鬼使神差,有片刻的迟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否该在“誓死不屈”和“愿者上钩”间徘徊一下?

她没留意到,延卮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口袋里掏出一颗珠子。

面试的时候延卮言就留意到,她总是有意无意地盖住膝盖边的口袋,在车上也是,明显是在心虚,却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