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索昭的房间里出来,院子里栽种着的矮木修剪掉不少多余的枝丫,从右边的石头路出去就是大门。

杜君良站在矮木前,脚落向左边的小径,晃着扇子往前,脸上多了丝轻松和快意。

从小偏门里解了渴的小厮问旁边的师傅:“那方向,是去西院吧?”

老师傅瞅了一眼,抬手拍在小厮的脑袋上:“你管那劳什子事干什么?这院子里的活儿今天要是干不完,就别想吃晚饭。”

小厮揉着头,轻声抱怨着,还是好奇,抬头看那位长衫公子的影子,也全然找不着踪迹。

索琴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摆着丝线和绷子,她将一根红线分成三根,引进针里。

雪女这日不在,家里爹爹生了病,小曲儿没人照看,跟索琴提了假,一大早就回了家。

西院不大,可就索琴一个人坐着,也有些冷清了。

她绣的是八色飘带图,意喻八宝护佑。衣服是做给小曲儿的,听雪女说,前几日夜里小曲儿总是睡得不踏实总哭,她爹找了医生看也瞧不出病来,父女两人担心也没什么法子可解。

她是亲眼见着小曲儿长大的,人长得虎头虎脑的,嘴却甜,讨人喜欢,她在这院子里待久了无趣,也时常让雪女把小曲儿接了来做做伴。

她疼小曲儿,闲暇的时候,也常给小娃娃做做衣裳绣绣书包。

“今日怎么这般好兴致?”

杜君良站在她身后,夺过她手里的绷子,细细看着上面的图案。

那图案他认得,是给婴孩的祝福。

突然,他心里发涩,把绷子扔回石桌上。

“索家二小姐平日里是闲得发了慌,也做起奶娘的活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