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跟在她的身后,一个回头,就看见那个别人嘴里评他放浪的男人,一脸慌张委屈的表情。
她有些惊讶。
天津卫杜家的公子,会有这般的模样。
再回头,她已经落了索琴好大一截,一阵小跑,她喊:“小姐,等等我。”
路上还有小贩,晃着蒲扇的妇人认得杜家的车,正慢慢悠悠地跟在那个素衣姑娘的身后。
妇人摇摇头:“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可怜,被杜家公子看上了。”
车灯照着前路,索琴的步子慢了许多。
她回头,车子也停下。
里面的人正看着她。
“杜公子。”
杜君良拨开车帘:“上来吧。”
走了这么长段路,她的腿肯定乏了。
雪女在后面扯她:“小姐。”
人就在面前,不好直说,她凑近索琴的耳边:“都说杜家公子太过放荡,况且上次他还在西院闹过了一回。”
索琴听了,反倒笑了。
上次在西院,他确实出格,却也没做什么算得上放荡之事。
她这个人自小就爱往绝处闯,当年登高山,下深水,每一次都是绝处逢生。
再说,听人说的,都不如亲历的。
雪女被索琴先遣了回去。
上车前,杜君良向她提出了邀请。港口前有家面馆子,味道不错,这时候天色微深,她肯定饿了,不如去坐坐。
车往前开,杜君良身子歪靠在车窗沿上,那模样倒是跟在外的名声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