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臣?米会会长?”索琴讶异。

短短几年间从街头米贩摇身一变成为天津卫最大的米商商会会长,杜西臣的传奇故事传遍了整个天津卫的大街小巷。

“是啊,上个月才回来,昨晚的舞会上跟哥哥再遇见的。”索真想起昨晚那个醉得迷迷糊糊的人,说的话被风又灌进耳朵里,烧了两只耳朵。

雪女忙活完柴房里的活,还是觉着气:“可他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也太放浪形骸了,哪有……”

“雪妮子。”索琴瞪她。雪女今日接连说错话,脚上一跺,手搅着绣帕自己走到树篱边上撒气。

索真好奇:“他刚刚可是做了什么?”

索琴道:“没做什么,就是问路。”

索真点头,又说:“明日要去学堂上课,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南桥下的油酥糕。”

索琴抬手,一指举在半空中,索真同她一起开口:“还有桥头的麻酥糖。”

雪女说,打那日之后,杜君良来索宅就来得频繁,拉着昭少爷天天见不着人,大夫人心里有气也不敢撒。

“还是头一次见大夫人吃瘪呢。”雪女讲得眉飞色舞,索琴却没什么大动静。

她拉开抽屉,药盒里药已经没了药,她问:“王先生说什么时候过来?”

“本来约着今日,不过现在都近傍晚了也没见着人,要不要我去请?”

索琴合上药盒,镜面里的人今日精神不错,唇上生出许久不见的血色。

她说:“我自己去吧。”

许久不曾出来,索琴觉得眼前的景色已经模糊得像是只在梦里见过一般。

王先生的药铺在居安街尾,再往外走,就是海港港口,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