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脑子里的这段记忆,被橡皮擦擦除了。

素希长舒一口气后说:“奇怪,我居然想不起来,到底是怎样的疼痛。只记得,很疼……”

徐清衍见她无法形容那种疼痛,安慰她:“不必刻意去想。人忘记痛苦的回忆,这是大脑产生的一种自然保护。你想不起这种痛苦,只有一种可能。当时的你,一定很痛,疼到身体自动启动了保护机制,从而让你忘记。”

素希觉得有道理:“喔。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一胎明明生得要死不活,可是还会义无反顾选择二胎。”

跟富贵唠叨了一会儿,护士进来送早餐。

因为昨夜免疫系统大作战,素希这会儿胃口大开,干了一大碗白粥和两颗鸡蛋。

吃饱喝足,身体得到能量,又昏昏欲睡。

她刚睡下没一会,徐清衍便听见她开始讲梦话:

“生……给我生……”

不一会儿,又“咯咯”笑出声。

徐清衍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美梦,居然能在梦里笑出声。

他没什么胃口,喝了口牛奶便重新躺回沙发上,脑子像是被蒙上一层迷雾,混沌地无法思考。

意识混沌中,徐清衍一直在思考,素希的生产之痛,到底有多痛,居然能让身体启动“断片”机制。

不知道她的生产疼痛,比起他遭受的电击疼痛孰重孰轻。

抱着这种疑惑,徐清衍彻底进入梦乡。

他再睁眼时,眼前环境大变,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

徐清衍发现此时并不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坐着,而是在一个破旧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坐着。

四周的环境非常陌生,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潮湿发霉的混合气味。

这让一向喜爱干净,有些许洁癖的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