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题难度一般,林南笙做起来没什么感觉,谈不上难,说简单吧,有的步骤又要想好一会。

灰色的卷子下压着几张草稿纸,上面的字迹潦草狂野,奔迈豪放,丝毫看不出与她平时的字迹的相似之处。

算式和公式在纸上进化,甚至有点看不出这是字,有这狂草的韵味。

草稿纸很旧,边边有点泛黄,纸业脆脆的,两张纸摩擦发出的声音清脆,细微。

林南笙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手上的笔一直在写,手速惊人,黑色的笔杆在空气中肆意舞动。

她做到最后一道大题,停下了。

是道几何体,她从手边拿了支铅笔,拿着尺子在图上比划着,寻找合适的辅助线。

她的手半撑着脑袋,发丝随意的散在桌面上,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和空灵。

“啧”

她有点不耐烦,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几何图。

那道题难度系数有点大,林南笙愣是比划半天才画出辅助线,然后笔尖像机关枪似的作答。

一口气,她写完了一整道大题。

题目的答案密密麻麻一大片,像作文似的,黑乎乎的。

不过还好,林南笙的字很工整,一个个小萝卜墩排着整齐的队伍,列在试卷上,整块答题区域用的刚刚好。

卷子做了不少,她收起来,又从书包拿了一大沓要背的东西。

她垂着头,嘴里小声念叨。

就这样,机械式背书背到正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