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在浴室此起彼伏,她披着湿发趴在桌子上写卷子。

看到对面亮着的灯,唐清竽好像也没这么恐怖。

灯光交织在一起,玻璃窗上白的,黄的光相互融合,成了橘子色的辉煌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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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笙:啊啊啊啊啊!脸面无存啦!才几天啊,形象全毁。不过是真的害怕!

“不良少年们”:我们干嘛了?

第6章 不在状态,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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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窗外是阴沉沉的天。

林南笙是被冻醒的。房间的窗户昨晚为了保护好她的书,睡前再三检查,关的死紧死紧的。门缝处吹来冷风,夹带着水气。

玻璃窗外,风还在哀嚎,声音又尖又细,像女鬼的哭泣。

林南笙的脚踹开被子,露在外面,在床沿悬空着。

应该是后半夜踢的被子,脚已经冻的发麻,似乎还在往外散发着寒气,不知是不是幻觉,还可以隐约看见上面飘着的白气。

林南笙看了眼手机,八点三十六。

她又抬眼看了看窗外,天空是灰蒙蒙的,隔壁家的屋顶是灰蒙蒙的,不远处的高楼被灰蒙蒙的大雾围绕,猛地看过去,倒像根柱子。

云层看起来很厚,阴沉沉的,还毛茸茸的,雨一夜未寝,淅淅沥沥的还在下。

雨点打在小巷的梧桐树上,穿过叶尖,滑落在叶面或是树梢上,树干像是被浸泡了一夜,有点朦胧。

巷尾种着一棵芭蕉,大片的叶子被淋上雨滴,声音轻巧而低沉,一滴接一滴,永无休止。

林南笙下了床,把被子往里边一掀,也没多理,看着锁着的门,没出去。

她伸展了下身子,走到衣柜门前,蹲下,在最底层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各种面包和瓶子。

她翻了翻,没什么想吃的,但还是随手抽了一包出来。

窗上,雨点流淌着,几滴雨点汇到一起,形成迷你的小河。

林南笙一改往日风格,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像条死鱼一样,嘴巴一动一动的嚼着面包。

外面的雨像是一辈子下不完似的,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