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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桃夭身上发现这个傀儡符起, 他便一刻也不曾停留地尝试着在其间构筑溯洄咒,尝试着依托傀儡符上那一丝熟悉的邪气,追溯邪气的源头。

可无论他怎样尝试, 甚至用尽一切术法, 也只能让那道邪气隐隐从符纸间溢出, 但也只有比一刹更短的时间,符咒便会又一次毫无生气地落下来。

他能感受出,在这张傀儡符上,附着有一层强大的咒语, 而施咒者,强硬地切断了任何人的窥视。

但奇怪的是,他只对那邪气有熟悉感, 而关于傀儡符上附着的咒语的气息,他却全然没有印象, 莫非着二者实则出自两人?

容忱的眉心蹙地越发紧,伸手轻轻扶额, 面容隐匿于昏暗的神殿间,看得并不真切。

没有任何的思绪与线索,心下那种不安与担忧一刻也不曾散去,仿若有一柄利剑悬在他的颅顶,让他的神经变得无比紧绷。

身为上神,他尚且如此,可若是桃夭呢?

他无可想象,若是这些,都来由她经受,她又该如何?

她在他心中,仍是脆弱的,亦或是说,他认为,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承担这些。

她应当处于被保护的姿态,一贯如此。

“上神大人。”蓦然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随即,一抹赤金色的光辉自他身侧的佩剑中窜出,如同金蝶一般,娉娉翩飞着,最终聚拢在一起,幻化出一名孩童的模样。

“嗯。”容忱的思绪被打断,他敛了敛心中的杂绪,轻轻应了一声,望向眼前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