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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散了霍银霞的幻想。

“我最后一次见到当事人霍朝波时,他让我给你带话,说要上诉,他说自己很冤。这事我有转告你的父亲,因为先前他说有事联系他就好。”

周律相信案宗多过霍朝波所言,但该传的话还要传。

“好。上诉费用是多少?”

霍银霞脑子乱糟糟,她没法去验证其它的。

刑期太长了,她接受不了。霍朝波的性子,进去改造一两年可能不算坏事。

可是五年半,太久了。

犯事了,该罚。

但判得太重了。出来都二十二了,他这辈子都毁了。

虽然现在,已经毁了。

说实话,她情感上是偏向霍朝波没有撒谎。

可如果真是冤,为什么要签字画押?没有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难道不知道,被审问时签字画押的口供,是判刑依据吗?

理智上又认为,严刑逼供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当今社会,霍朝波被骗到国外那短时间,为了活命确实做了坏事。

而这些事,回国后都被一一清算。

霍怡馨的精神世界,像是有两个黑白小人不断撕扯,无法相融。

搅得她头晕目眩,捂着脑袋与电话那头的人沟通。

“二审费用五千。”周律很快做出答复。

“好。”

交完这笔费用,霍银霞看着账户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