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人就坦白了暑假那一回的事。
“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罗子新玩,那水果机连大人都会沉迷,何况一个学生。”她们听许念儿提过一嘴,他爸许伟岸很爱玩,想方设法从叶夏花手里要钱,甚至忽悠起她攒的生活费。
诱人上瘾的赌博机,不应该被收缴吗?
金手指听着几人商量,如何让罗子新把心思放回学习上,实在不行就告诉他爷爷。
出了个釜底抽薪的点子,毕竟不少中青年都栽里头了,日后还可能盗窃、抢劫、甚至喝农药自杀,实在是祸害。
“丢丢,直接打电话举报啊,这本来就涉嫌违法犯罪。”严打之后从城市转移到村镇,还真是贼心不死。
“可是警察叔叔离得很近,也没见管过。”霍不丢困惑了。
“灯下黑。”金手指一语中的。
掩着门做生意,营业时门口有人望风,一有民警路过,就关门不营业。
常客自然不会举报。
其他知情人,想着警察同志都不管,他们懒得多事,只要自家孩子不去玩就行。
就这么地,让这个毒瘤存续了一年之久。
其实,派出所曾听到风声,查过几次,可没抓着现形。
“举报?”听霍不丢说要举报赌博机,几人有些害怕,会不会被打击报复啊?
“匿名举报,他们就不知道是谁了。”
“可以试试。”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能告诉家里人,也不能让罗子新知道。”
“嗯嗯,我不会说的。”
“我也不会。”
……
几人停在马路边,廖鑫源拿出手机,一块斟酌措辞,努力伪装成成年人的口吻。
霍不丢提供了派出所所长余诚的手机号,那是她在家里座机旁墙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