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刚说出姚红芳所在地,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可能,她过完年就去打工了,我送她上的车,怎么可能在坝弓村蔡泗坳?”
“不可能!”刘翠连也不相信。
红芳要是在幺湘镇,怎么可能不联系家里?
无论信不信,最后他们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算拨通余诚给的号码。
要不是已经天黑,姚大山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瞧瞧。
同样的,姚红芳终究是鼓足勇气,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爸,是我。”
想到二月头佯装去打工,实则车子刚出发没多久,她就说落了东西下了车。
来到蔡家快三月,好几次想拿起座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因为心虚,生怕父母从来电显示窥探她的位置,就一直没联系。
这会,心里是浓浓的愧意。
其实,她爸妈压根就不会看来电显示。
“红芳?是红芳。”就是说嘛,他们女儿怎么可能在坝弓村,还那啥了。
“红芳,你这几月怎么都不给家里来个信,我和你妈都以为你……”姚大山话还没说完,那头的女子就哽咽起来。
“爸、妈,我没事,就是,就是。”她说不出口。
“没事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被厂里领导骂了?都跟你说,让你跟着你哥哥嫂子一块,你就不听,你一个小姑娘,看着就好欺负,你现在在哪,我让你哥明天来接。”
“你爸说得对,厂子工作不顺心就别干了,换一份。”因着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刘翠连也开口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