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丢知道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看到小姑娘发丝凌乱、脸蛋、小手上还脏脏的,另一个女警员当即去取了条湿帕子。
“我爸爸叫文生,妈妈叫柳香。”平日里两口子都是这样叫对方,村里人也只喊名加称呼,小家伙就记住了。
“谢谢姐姐。”见另一个女警员默不作声蹲下身子给她擦脸蛋、掌心蹭到的白灰,霍不丢甜甜地道谢。
女子莞尔,没作声。
“你家在哪?”另一人继续问话。
“在家啊。”小家伙很认真地回。
“……”
从小姑娘嘴里,民警们大致拼凑出案件雏形。
原本对黑瞎子还持观察态度的众人,瞬间怒目而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密闭的空间里,被身穿警服的人盯着,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
“让我再看看那个小丫头,我就招。”可男人面色不变,只淡淡吐出一句。
他不是逃不了,只是不想逃了。
突然就觉得原先的日子,没多大意思了。
霍不丢站在审讯桌前,看着被扣在椅子上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被关起来了,挪着步子想上前被拉住。
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遂朝着男人所在方向,轻声唤了他一句叔叔。
从她被带进来,就一直看着她的黑瞎子,在这一刻,冷脸终于变了。
看到霍不丢的头发被重新打理过,想到她跟着自己逃窜的一天一夜,竟露出笑来。
“她是我从新信县幺湘镇下面的村子带走的……”
闻言,民警们赶忙记录下来,而霍不丢也被带了出去。
此时的幺湘镇派出所,众人焦头烂额,不知该从何下手把人找回来。
出了镇,又逃出了县里包围圈,这个人就可能去到周边任何一个县乡,变成大海捞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