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南皱着眉,一双眸子盯死前方的红绿灯。纵使没有回头,赵奇也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急切和压迫感。
他抬脚把油门踩得轰轰直响。
简谣脸色苍白,细密的汗珠在额前凝成水滴顺着脸颊往下,却还能腾出一点力气玩笑道:“赵秘书,你开慢点,别我还没到医院,就横尸马路了。”
“你胡说什么?”洛知南眉头拧得更深,想斥她两句,一扭头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极柔:“忍着点,马上就到医院了。”
去的是离工作室最近的一家私人医院,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愣是被缩短到十分钟。
洛知南打开车门,想要抱她下车。
简谣摇头拒绝:“不用。”
她挪了挪身子,弯腰下车,和面前抬着担架的一行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医生看见她举着的手,一时语塞。
他接到通知,说有一个急诊。院长亲自交代他带人到门口接应,不能怠慢。他听语气,觉得这位伤者可能伤势很严重,想都没想就让人抬着担架过来了。
没想到
简谣无语地望着担架,问洛知南:“我这点伤,还要被用担架抬?”
————
医生为她拔掉嵌进肉里的图钉,浇上双氧水消毒。
伴着伤口冒起的白沫,剧烈的蜇疼感袭来,简谣痛苦地皱起眉,咬紧了下唇。
洛知南坐在她身边,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抬起,指腹按在她唇上:“疼就叫出来,嘴唇都快被你咬破了。”
“叫出来多丢人,我”
医生又浇了一遍双氧水,简谣下意识咬唇,不料洛知南趁她说话时用指腹遮住了她的下唇,简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