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告诉她这是徐先生订的,许园立马翘起了嘴角,特别礼貌地谢过服务生,见服务生推着餐车不方便进出,她好心情地跟过去,亲自把门关好。
行,算他有良心。
酒是82年的拉菲,蛋糕不同于蛋糕店的那种生日蛋糕,这个做得很精巧,纯黑巧克力外层,表面光滑得能照人,上面摆一朵红色的玫瑰鲜花,黑红搭配,像午夜与激情,带着昭然若揭的暗示。
蛋糕不大,是两个人能吃完的量。
许园把酒和蛋糕从餐桌挪到茶几上,又心思思地拎来两只高脚酒杯,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回长沙发看电影。
她坐在沙发一角,歪着身,右手托腮,左手大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
她眼睛在看电影,耳朵在听卧室里的一动一静,预计徐晏明再过几秒就能抵达现场,她故意把姿态放得更松了,仿佛单独和男人在酒店里把酒言欢这种事她常做,一点也不新鲜。
徐晏明只带了一套衣服来,没睡衣可换,又不太想穿酒店的浴袍,所以他洗完澡穿上干净的衬衫西裤。
很随意,衣摆披着,衬衫扣子都懒得扣,懒懒散散,衬衫只扣了中间那一粒纽扣,胸膛肌肉若隐若现,他大大方方地在许园面前晃荡,坐下又起来,趿着拖鞋去找开瓶器。
他没戴眼镜,沉默地开酒盖,动作熟练没有出错,许园沉默的目光盯着他侧脸看,又被他的手勾引下去。
她看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好半晌,又低头看自己手上的这一枚戒指,心忽然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微风下的水波那般微微荡漾着。
这婚戒似乎有魔力,会引人犯错加堕落。
徐晏明递了酒过来,坦荡得毫无想法似的,“既然是你生日,我陪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