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顾子宵挠着额头迟疑地问,“你表妹呢?”
徐晏明若有似无地瞥一眼许园,“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她不是要去见老公吧?”顾子宵问得极连贯。
“不知道,”徐晏明有点不耐烦,“你到底能不能来不来?”
“来来来,徐教授开口,我就算昨晚只睡了两小时,现在困得要死也必须来。”
徐晏明冷笑,就你能吹。
顾子宵其实说的是实话。有个员工请假了,他在酒吧帮忙到凌晨四点,家都没回,结束营业后自己在酒吧房间里喝酒,等到差不多到六点才睡觉,到这会儿正好睡了两小时。
顾子宵赶过来医院的时候,许园已经走了,只剩徐晏明独自一人在病房里看书。
徐晏明今天穿白衬衫配西裤,衬衫衣摆没有束进裤腰里,袖扣也没扣起来,他把袖子挽至手肘下,领口敞开两颗扣子,整个人散漫随意,看着像恢复了往日神采,只不过姿态要比以往更冷淡从容。
“徐教授,”顾子宵站在病房门口,一脸调笑,“在用功呐?”
徐晏明从书里抬起眼来,随即合起书又摘掉眼镜,挺满意地说:“来得挺快啊。”
“那可不,徐教授用到,当然得快马加鞭赶过来,”顾子宵走过来,伸脚勾过一张椅子来坐下,“说吧,想要我怎么陪你?啊我先声明一下,除了□□,别的都可以。”说着自以为幽默,兀自笑起来。
徐晏明懒得理会他的玩笑,直接了当告诉他:“陪我去做康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