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把我脚放下来听到没有?”白梦眠又气又急,语气也逐渐放肆。
邹斐坐在驾驶座上恨不得关闭五感。他低垂眼睫,在心里默念:我听不到,听不到。
白梦眠抗议挣扎着,江聿却岿然不动。白梦眠拿他没辙,气极了抬脚便踹向他的腹部。
江聿也不躲开,任由她撒气。
白梦眠一脚踹过去,原以为江聿肯定会躲开,不料一脚踹在他胃部。她陡然想起前几天在路边江聿胃痉挛疼到面色苍白直不起身的模样。江尘说过江聿上个月刚突发胃出血,现在还是养病阶段。
糟了。
白梦眠立马懊悔:“你怎么不躲开啊?”
“我为什么要躲?”
白梦眠气自己太鲁莽,但也因为这一脚,她不再抗拒挣扎,任由江聿捧着她的脚踝,用湿纸巾一点一点擦拭脚底烫伤的皮肤。
江聿的动作十分细致,下手轻柔,比白梦眠自己做得更细心。
“下午还有拍摄,你脚底估计要烫起水泡。晚上回酒店你上来找我,我帮你上药。”
江聿作为投资方自然可以直接让导演取消群演赤脚的镜头,可他知道如果他做,白梦眠一定会生气。她并不喜欢在专业领域受到外界干涉,哪怕他的行为出于保护。
白梦眠双手抱臂,撇过头去:“关你什么事?”
“我心疼。”江聿说得自然而然且理直气壮。
“喂,你!”白梦眠下意识看了眼前座。秋秋还在车上,他这么做分明是想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
白梦眠恶狠狠瞪了江聿一眼,江聿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白梦眠的怒意,他专心致志地捧着她的脚,搁在自己大腿上,用湿纸巾轻轻擦拭,就像呵护一件艺术品。
我靠!
救大命!
有没有人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