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丢了盾牌的士兵,只有逃跑的念头。
回过身,她扯着江年的衣服想换方向。
没想到,黄漫已经上前问好。
……
他和费闻昭握手时,棠鸢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她听到黄漫打招呼说的不是你好,而是——
“费总,好久不见。”
大理石地面冰凉,她倏然生出一种令她头皮发麻的宿命感,自下而上,从内到外,有点失重。
似乎,她再怎么叛逆,逃得再远,只不过是人生的圆多画了几圈,终究还是回了原点,将一个圈画满,画圆。
而费闻昭是这圆上的不动点。
他又是怎么认识黄老师的呢,或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离开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离开之前,那费闻昭知道她是在黄漫手下,会怎么想,如果是之后,那……
心里的问题接连冒出来。
棠鸢忘了收回眼神。
因为费闻昭在和黄漫交谈,棠鸢就远远地肆无忌惮盯着他打量。
几个月前还在亲密的人,几个月后只能隔空望。
他好像瘦了。头发长了些。
这件远山灰衬衫他以前穿过,是下雨那天他来接她。
腕表没见过。
她的眼睛向下游移到腰间,观察衬衫边缘下若隐若现的皮带。
“那些都是我学员,也是朋友。”听到黄漫说话,心下一惊,黄漫招招手,“小棠,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