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嬉笑着走开。这兄弟还是这样,讨厌一切的身体接触。
作为费闻昭最好的朋友,他不承认,祁牧也能猜到。
费闻昭留学时选修了视觉艺术课,当时他还纳闷。
现在一切清晰起来。
当年大学那个不知深浅就吻了费闻昭的棠学妹,便是设计系的,每天在图书馆钻研古代美学,几次见她都身着古装,并不突兀。
祁牧分不清什么宋制明制,只觉学妹甜美独特,一张出水芙蓉般的圆脸,加上波光流转的杏瞳,让人看了难忘。而后费闻昭又接连提起。
祁牧当时就明白。
学妹殊色,不得觊觎。
包厢换了一首金属乐。费闻昭不喜这种嘈杂和鼓点,侧身将门开了缝隙,正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
他侧着头从门缝斜望过去,正巧看到对面散桌的客人。
心跳一滞。
那是熟悉的侧脸弧度,柔和秀气,不染纤尘的白皙脖颈,柔光的球形灯自上而下洒在女孩的面庞,似乎浸在蜂蜜里,盈盈剔透闪着蜜的光泽。
费闻昭有些迷蒙恍惚。
记忆里的灿然模样和眼前的女孩重叠明灭,来来回回让他确定是同一个人。
是她。
费闻昭放下手中的杂志,在包厢里毫不掩饰地望过去,幽深的眼神里闪烁了几下,他扶着门的手忘了收回,手指愈发紧握。
他的瞳孔里映着对面的女孩,轻轻仰起脖子喝水,笑容盈满地说话。
在他将要用力拉开包厢隔音门,打算走过去时。一位服务生走到散桌前,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