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忆棠想在高考之后陪他去医院,认真查一查,不是天生聋哑,说不一定有能说话的转机,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全是无声交流,她无数次想过,周辞屿的声音什么样?
“想什么呢?”
室友赵甜的话打断沈忆棠思绪,迫使她重新回到现实,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想晚上吃什么。”
“听说食堂新开家砂锅不错,去试试?”
“行。”
赵甜打开旅行手账给沈忆棠看照片,“上周末我去们出去玩就缺你一个。”
沈忆棠对日记一类的本子有了ptsd,匆匆瞥一眼说:“等下次不需要打工,我随你一起去。”
“那估计要等到毕业。”
没多久赵甜病了,罕见病需要大量金钱,赵甜家条件一般,支撑不起高额医疗费用,同学自发组织捐款,沈忆棠拿出全部存款放进匿名箱里,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命只有一次,她不想看闺蜜,年纪轻轻就离开人间。
有人说傻,沈忆棠不在乎,她做的每件事都会拼尽全力,哪怕结果不尽人意也无憾了,她长这么大,唯一件有遗憾悔恨的就是当时骗了周辞屿。
这事像根拔不出去的针扎在她心上,时不时发作刺痛,她想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赵甜拿到全校师生的捐款,病得到缓解,沈忆棠去医院看望,赵甜像没事人似的,拉着沈忆棠聊很多,沈忆棠以为赵甜没事了,没想到十天后赵甜再次病重,已无法和她聊天视频,情况十分危险。
沈忆棠赶去医院,医生说赵甜的情况需要用进口特效药,一支药一万多,整体还需要二十万,为了看病,家里能借的亲戚朋友全借个遍,赵甜爸妈想去借高利贷被沈忆棠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