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线下，顾南霜一如既往的平静，点头答应。

“好，你拟离婚协议吧，我签字。”

封时墨听后，手顿了顿，掐灭香烟，狠狠按在烟灰缸里。

“你不问为什么吗？”他转头看向她。

顾南霜扯了扯唇角，笑着反问：“还能因为什么？”

笑容是那么晃眼。

封时墨眸色渐深，缓缓道：“简馨回国了，我要给她一个名分，这是我欠她的。”

顾南霜默默的起身走进浴室。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情绪泛滥成灾，泪水混着水珠，看这里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乱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她呼吸微窒，心脏隐隐抽痛……

简馨，封时墨喜欢的女人，她知道这个女人只要回来，她就只能灰溜溜的夹包滚蛋。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结婚三年了，三年来她勤勤恳恳当好封太太，从床上到床下，换不来男人的半分爱意。

“南霜？你没事吧？”良久，浴室外传来封时墨关心的声音。

“没事，我出来了。”

顾南霜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裹着单薄的睡衣走了出去。

封时墨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俊眉微蹙：“眼睛怎么红了？哭过了？”

“没，洗面奶不小心进眼睛里。”

“蠢。”

封时墨脸色有些无奈，打开抽屉，拿出吹风机递给她。

“离开我，你可怎么活？”

顾南霜扬起认真的小脸，笑着说道：“当然是好好活。”

“……”封时墨心里莫名的感伤，看着面前这个深爱他三年的女人，似乎也没那么难过？没有大哭大闹，甚至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