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上次我发高烧的时候妈妈带我去医院,她把自己淋湿了,回去就生了病,后来还在手上打了针。”

她抬起手给罗一宁指了指手背的位置。

罗一宁眉头紧锁,眼神中漫过一丝心疼。

他虽然没有带过孩子,但他却知道带孩子这个过程中的艰辛。

多少夫妻两个人带孩子都尚且忙不过来,更别说沈念一个人了。

心里的自责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他抱着沈晚晚的手紧了紧:“那妈妈没有跟晚晚提过爸爸吗?”

“妈妈每次都跟我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爸爸。”

提起这个小家伙的兴致降了一些。

听到这个回答罗一宁有些庆幸。

还好沈念没有刻意的抹去自己在孩子心里该有的印象。

让孩子不至于提起爸爸这个词就反感和排斥。

“晚晚想爸爸吗?”罗一宁小心翼翼地问。

沈晚晚点点头,眼神有些委屈:“想,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没有,还有小朋友因为这个欺负我。”

罗一宁的心被孩子的回答狠狠地刺痛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缺失的这些年母女俩都经历了多少艰难。

心里的自责到达了顶峰。

他甚至现在就想冲到沈念面前跟她道歉,跟她表明自己心里对她和孩子的亏欠。

可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沈念对他现在仍旧是在抵触当中,他无论说多少沈念都不会愿意听的,所以还是得循序渐进。

“那晚晚有没有因为这个讨厌爸爸呀?”

小家伙摇了摇头:“妈妈说了,爸爸是去工作了,等他有时间就会回来看我的。而且,而且爸爸不在的时候我也可以跟刘叔叔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