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上写完这个故事,苏曼将手机收了回来。江群群看得眼底发酸,心里无限唏嘘。
“罗小湖果然隐瞒了许多事情。”杨轻舟沉吟,“这段他倒是没说,如果他说了,我倒是能理解他为什么口吃。”
苏曼挑了挑眉毛,嘲讽一笑:“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居然真有诅咒的能力。”
她轻轻长舒一口气,似乎要放下心结一般:“你们……是来帮,罗小湖的吧?需要,我做什么?”
苏曼语速很慢,尽可能地把话讲得完整。江群群注意到,苏曼眉目平和,目光平静如湖面。
可能将这个故事讲述出来,她就真的将这些过往都放下了吧。
杨轻舟看了她一眼,郑重其事地说:“不,我打算帮助你。”
苏曼一愣。
“在我看来,你更需要帮助,而不是罗小湖。”杨轻舟说,“长久以来,你忍受着父母的语言暴力,忍受着这个冷漠世界给你的隔阂,忍受着内心的撕裂与痛苦,那个真正得病的人是你,而不是罗小湖。”
苏曼静静地听着,眼底闪出一点泪光。
“我会让罗小湖给你一个交代。回见。”
杨轻舟和江群群告别,走出了画室。江群群回头,从窗玻璃看到苏曼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竖在墙角的那些画。
苏曼的青春,太短暂,也太残酷了。
江群群心里一阵阵难受,扭头问杨轻舟:“爱的确是会消失的,而且是不打招呼就消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