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看见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小花大方地拉出那个箱子:“你看吧。”
靳礼泽往里翻了翻,那里除了有他写的信,还有他送的书、字帖,以及和他抽屉里那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清隽的少年站在树下,满脸写着不耐烦,密密匝匝的树叶后,坐了个女孩,正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树下的人。
最下面,还有一只枯黄的草编蜻蜓。
蜻蜓保存完好,过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坏。
靳礼泽小心地拿起来,放在掌心细看,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热:“向小花,笨不笨呐,这玩意儿又不值钱,你保留那么久做什么。”
小花从他掌心里将蜻蜓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回纸箱,说:“我后来按你教的做了,可都没有你编的这么好。”
那些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她编了一只又一只的草蜻蜓,可她编的始终不如那个人。
小花从来不明白自己对靳礼泽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现在想来,她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对他产生朦胧的喜欢了,这些一一记录下字数的信件,还有那学着编了无数次的蜻蜓,就是铁证。
靳礼泽将她拉起来,吻上去,含糊不清地道:“以后我给你编,你想要多少个,我就给你编多少个……”
两人正亲得入迷,不料房门这时被人推开。
他们动作齐齐一僵,因为靳礼泽正对着门,所以他看得很清楚,推门的人不是田园,也不是侯鸿,更不是向前进,偏偏是这个家里最不讲理脾气最火爆的向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