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不起,别生我的气。”
门内毫无回应。
小花蹲在门口,蹲得脚也麻了,靳礼泽也没有打开房门,或是理一下她。
她揉了揉酸痛的膝盖,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睡觉前,小花与床头柜上的机器猫对视着,黑金色的金属摆件在阅读灯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光芒。它的结构组成十分复杂,由无数精密零件拼凑而成,机器猫的肚子里藏有两个一大一小的齿轮,如果拨动尾巴上一个小机关的话,它就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铜锣烧来。
小花无聊地将机关拨来拨去,机器猫便不停地从口袋里掏出铜锣烧,又塞回去。
“哥哥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她跟机器猫说,机器猫咧着嘴,“啪”一下掏给她一块铜锣烧。
小花侧枕着枕头,想起六年前初见靳礼泽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副臭脾气,话说不了三句就撂冷脸。
“城里来的少爷,脾气就是大啊。”
村里的大妈大婶们这样说他。
“滚。”
靳礼泽当着她们的面,重重摔上门,把小花家的木门都摔坏了。
那时真人秀开拍,他和节目摄制组都借住在小花家里,抵达的第一天,还是小花把他们从村口领回家的。
爷爷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城里客人,特意杀了只老母鸡炖汤。那只鸡是小花一把米一把米地喂大的,她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鸡窝里捡它生的鸡蛋。
可那盆鸡肉终究是没落进任何一个人的肚子里,因为发脾气的靳礼泽掀了饭桌,汤汁淋漓,洒了一地。
小花捏着筷子立在墙边,看见爷爷脸色铁青,握紧拳头,要不是有摄像机在,很有可能就一拳头招呼到人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