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晚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心中突突直跳。
恰好阿七和阿九拿了早膳进来,看着陶桑晚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担心。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陶桑晚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起身靠在了软垫上。
“对了,爹娘这两日来消息没?三个孩子还好吗?”
阿七顿了一下,转头去给陶桑晚端水漱口。
“小姐今日怎么问起这个了,昨个儿夫人还传了消息说小少爷和小小姐乖得很呢。”
陶桑晚只听阿七口中这么说,并未留意到她眼神中那一丝紧张。
“倒也没什么,我不是说做了个噩梦吗,正好梦到了他们,心里有些不安。”
想起那个梦她总觉得心有余悸。
“小姐,您是近来受了伤,身子还虚着呢,这受了伤的人身子虚,神也虚,就容易做这些那些的梦。”阿九主动开口宽慰。
陶桑晚笑了起来:“也是,枉我自己也会医术了,倒是连这最基本的都忘了。”
“小姐如今是病人嘛,也正常。”阿九笑道。
三人说笑了一阵,可陶桑晚仍旧觉得心里不安,于是她写了一封信让阿七送回去,让家里人近来注意些,别带孩子们去水边。
阿七离开后陶桑晚便打发阿九去给自己煮一碗安神汤。
不然每天这样迟早自己给自己吓出问题来了。
二人离开后她便静静的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这是她这些日子最常做的事,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外头时不时传来丫鬟下人们说话和洒扫的声音,倒也不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