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晚回过头,澜枭凛已经起身走了过来。

“你不是看过一次了吗?死人的尸骨摸多了可不好。”

陶桑晚默默的转过了头,但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她自己的尸骨她怕什么。

“微臣只是想再看清楚些,那天是晚上,有些细节看不清楚,怕漏了什么。”

澜枭凛闻言也没有多说,站在他身边也盯着棺材里的尸骨看。

“这个沈清枝脑袋生前受过伤。”澜枭凛忽然开口。

“王爷此话怎讲?”陶桑晚有些茫然。

澜枭凛看了她一眼转头指向了偏离的头骨:“你看她的后脑勺。”

陶桑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后脑勺的骨头有一块儿陷下去的地方。

她目光一紧,不可能,她在沈府那些年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别说受伤,磕磕碰碰都是没有的。

“王爷如何得知她是生前受的伤呢?”

“你在质疑我?”

澜枭凛盯着陶桑绪。

陶桑晚立马拱手:“王爷言重了,微臣不敢,微臣才疏学浅,只是觉得好奇。”

澜枭凛哼了一声脸色有些嫌弃。

“你看头骨陷下去那一块儿有黑色的斑痕,那是淤血,一般只有在人未断气时受的伤才会产生瘀血。”

陶桑晚看向尸骨,思绪又开始游离。

这么说来,她摔下去并不是立马断气的,好在她倒是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

见他眼神中漫过的空洞澜枭凛眯起了眼睛。

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陶桑绪每每在沈家的案子上失神。

即使他是奉旨办案,惋惜沈家的遭遇,可频繁这样的失态实在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