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沉默片刻:“皇上乃天命所望,万不可妄言命薄。”

“哈哈哈,天命所望?”澜天霂手指轻轻的敲着床沿,雕花大床上坐着的他显得如此单薄。

但是桑晚知道,身为帝王,就算是五岁的孩子也不简单。

澜天霂虽跟他亲近,她却也知道,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这样。

“坐吧。”澜天霂见他表情依旧,眼里闪过一抹深邃。

“谢皇上赐座。”桑晚搬了椅子过来,坐在距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挺直身板,表情恭敬却也冷淡。

澜天霂靠着床头,眼神游离在他身上:“听闻绪哥的妹妹也是因为重病,这才远离京城亲人,去了江北?”

桑晚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她一句多话也没有说,在君王面前,少说便能多活。

“绪哥,如果朕娶了令妹,绪哥可会恨朕?”他此刻的称呼已经换成了朕。

桑晚闻言,心里有了思量,语气依旧平缓:“臣妹身体羸弱,近年都不能离开外公家。若是跟皇上有缘,身为臣子自然不可阻拦。”

皇上这是试探,江湖势力依附药王谷,而药王是她的外公,她在这朝中,不能有明确的站队,不然对陶家和药王谷,都不是好事。

澜天霂闻言微微叹息:“红颜薄命,绪哥此言拒意,朕也不强求。”

澜天霂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藏着些许什么。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他明白的太多了。

皇叔身为摄政王,他不过是个空壳子皇帝,皇叔想让他消失,他随时可以消失……

只是,他也看不透皇叔在想什么,他看似不争不抢,却又把所有权力都握在手上。

他也看不透这个太傅,俊美如神祗,却永远不咸不淡。

他突然开口道:“可否请陶夫人,绪哥的母亲进宫,给朕瞧瞧这毒是何种情况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