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选择了隐瞒真相,没有对皇位的归属质疑发声,就代表着她握有的把柄,令她想做其他任何事,都没人能拦她。

只不过这一层,闻锦并未同卢樽表明,只是拿出了凤尾令,让他确认她是小公子的人,又引导他以为逻图的主子,是当今官家。

并与他承诺,待他日后归京,会给他开出门路去彻查当年变法失败之事。

而官复原职,不过是兑现承诺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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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眸,七月下旬将至。

晟云洲监管的河堤工程逐步进展。

闻锦这厢,卢樽最新传来的消息,他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也查到了账本藏匿的地方,再过些时日,他就能把账本拿到。

为了抓实他们贪污纳贿的铁证,闻锦看着不少百姓被迫卖了良田。心痛之余,盘算着待她回京阐明情况,下旨将这帮蛇鼠铲出来,抄家收缴的财物,都要尽数还给百姓。

自没人监视之后,闻锦又开始往稻田地里去。

晟云洲监工的闲余,也往田地里跑。

今日,他刚刚问及一位田主可还对当年的青苗变法有印象,田主朝他看了眼,皱眉笑:“您和之前走的那位姑娘,是一道来的?她也问了这个问题。”

晟云洲困惑:“哪个姑娘?”

田主回头眺望了番,指着前头田埂中缓缓提裙前行的一个小白影道:“就那个。”

她戴着帏帽,而她身边护送的奴仆,是逻图。

闻锦估算完这一带毁坏的田地数量,叫逻图拿笔记下,回头绕着纵横交错的田埂,朝田野中心的主道走去。

刚走上斜坡,准备提裙往上迈,面前伸来一只修长的男人手掌,有意给她借力。

闻锦抬头一看,轻握上他的手,笑了笑,“大人怎么来这儿了?是附近的堤坝需要检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