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充媛有孕晋位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从宫中传了出来,内侍省里出身的舞姬竟也成了一宫主位,世家出身的诰命夫人都不屑提起她,免得晦气。

凤仪宫内,穗荷心中已经不知咒骂了多少句,悦充媛怀孕全宫里恐怕只有康德帝觉得高兴。

皇后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瓶子,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她为了家族,十七岁便嫁给了康德帝,从始至终都明白这个男人的昏庸无能。

宋氏助他登上高位,可康德帝登基之后便处处觉得宋氏掣肘于他,故意抬了同是世家出身的荣贵妃和三皇子来抗衡宋氏,将她和太子一步步逼到狭小的角落之中,临到了老的时候又弄出一个悦充媛来恶心她。

康德帝是不是觉得她一直能忍下去,困在这深宫之中毫无办法。

“穗荷,这东西放在本宫手里也够久了,本宫总想着为了太子的名声忍一忍,可本宫瞧着总有人蹬鼻子上脸。”

皇后修剪成圆润的指甲从瓶中挖出一点点红色的药粉:“瞧,只要这一点而已。”

“穗荷,皇上既然如此宠爱悦充媛,本宫也得送他们些好礼不是?”

过几日便是冬至,温璟之前抄的经文也叠了不少,便想趁着空闲的时候去相国寺还愿。

马车都已经套好了,临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姜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