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掌印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她很快换上笑颜,脚下轻快向他靠近。
裴卿撩起眼皮,视线越过宋清安淡淡扫过。翠珠一点头,带着人离开庭中,清出一块无人之地。
他向她招了招手,宋清安乖觉地又靠近了些。
“公主还记得曾与咱家说过什么吗?”
裴卿这一句说得没头没尾,宋清安被问得一头雾水,不由“啊?”了一声。
裴卿轻啧,眉心微动,瞧着竟有些受伤:“公主原就是随口一说,亏咱家还记了这么久。”
宋清安蹙眉想了会儿,思索自己何时与裴卿许过什么诺。
要说许诺发誓的话……她的确说过不少,但大多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话,鲜少有什么具体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若真说起来,她似乎不久前便说过。
“裴掌印是说……春狩时吗?”
裴卿抬眉,不置可否。
宋清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原是那事……裴掌印那样忙,我自然不好来打搅,也就没想着让裴掌印来了。”
“咱家记得,那日公主也是这么这套说辞。”裴卿嗤声,“果真,公主贵人多忘事,咱家说的话,公主是一句都不记得。”
宋清安咬了咬唇,暗自嘀咕也没想到你真会来啊。
她那日说学武当真是一时兴起,不过是羡慕耶宁阿兰那般康健加之自己又遇险,身无半点功夫,平白拖了后腿。只是那阵子过去后,宋清安这点心思便渐渐淡了。
但显然,裴卿这儿是半分没淡。相反,他记得比她还牢。
思及此,宋清安难免有些心虚,说话底气都虚了些:“那裴掌印想如何教呢?”
裴卿抱臂退开半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