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一僵,连忙收了手。所幸他们也都是针工局的老人,哪怕不将衣裳展开,看看其上的样子也能辨出大概。

掌印看看制衣图,又看看衣裳,面色渐渐凝重。

一直注意着此处的柳绮筠自然看出了掌印神情变化,她心中猛地一沉。

不应该啊……难道真如那小蹄子所说不成?

“禀……禀陛下,”针工局掌印强压着恐惧,“这几件衣裳,确是给昭定公主的那一批里的。”

“一派胡言!”

柳绮筠厉声斥喝,倏地起身:“本宫吩咐做与思瑾的衣裳,怎会与昭定公主相同!”

“娘娘息怒,此事应当是奴才的失职。”

裴卿脚下微动,挡在了柳绮筠身前,皮笑肉不笑,冷气森森:“眼下更要紧的,该是查验昭定公主选去的那些是否有问题。”

柳绮筠被裴卿身上的杀意震住,一时没敢动作,这个空当里,便已有宫人将衣物捧来。

陆川已从内殿被叫出,他在众人面前验了毒,眼瞧着同样变得漆黑的银杆,梁帝面色黑沉。

宋清安捏着帕子蜷手掩在口前,眸中水光盈盈,似惊似悲,竟是说不出话来。

却听陆川道:“此中之毒……与玉和公主相同。”

柳绮筠心知这分明是不同的两种,却不能说出,只能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下。

针工局的人早跪了一地,身子皆打着颤。

梁帝沉声:“谁命你们做的这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