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玉脸上隐约透着不屑之意,高贵带着一种疏离的淡然,温声道:“裴家十一郎的这句妆安大可不必问候,你日日叨扰,搞得满城风雨,我与弟妇怎能妆安?”
裴淮道:“是在下唐突,将宁北侯府推向风口浪尖并非在下本意,只因在下承诺过沈三姑娘,回京之后必亲自登门下聘,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以才出此下策的。”
赵氏脸色微变,搭在扶手上的手捏紧,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家姑娘的错了?”
裴淮颔首道:“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
郁氏用力点头,着急接话:“是啊,我家十一郎没有那个意思的,我家十一郎啊从小就是个急性子,不会说话也不会拐弯。长公主和大娘子知道我们裴家是商贾之户,无权无势,想见侯府主母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十一郎这孩子又只顾着承诺过沈三姑娘的事,是以才日日登门拜访,只求见上一面。”
秦明玉和赵氏闻言,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
她们对着裴家蠢钝的行为,实在心里无力,但事情既已发生,谣言也已传开,过多纠结也是无用。
“二位请坐吧。福妈妈,奉茶。”秦明玉亮声吩咐道。
郁氏和裴淮齐齐谢过后,在右侧下落座。
赵氏气的浑身发热,放下手里的小暖炉,说道:“裴家哥儿不是想见我们一面吗,如今是见着了,你有何话要说吗?”
裴淮恭敬的朝上首颔首道:“在下常听三姑娘提起赵大娘子,今日一见,果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的风骨。”
“裴家哥儿就是想溜须拍马也得多了解了解,我家那姑娘可说不出你嘴里的这些好听话。”赵氏拧眉道。
她的声音很柔和,絮絮低声如细语。
裴淮面不改色,认真回道:“在下所言不假,只是三姑娘从未明说过,但在下与三姑娘相处这么久,听她提起您时脸色的笑容总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