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和沈老侯爷不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吗,地位悬殊的两个人终归走不到一起,与其去在意无果的事,不如敬而远之就好。
“其实兰姝姐姐的这件事于我确实是个警惕,侯爷势倾朝野,才学本事更是万中无一,哪怕是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了,这样矜贵的人哪能看得上我呀,就算是看上了,我与他也是不可能,绒秀姐姐不必说,我心里明白着呢。”
绒秀默不作声,少顷才回道:“这些话奴婢定死死揣心里不说出去,只是奴婢想问个问题,若抛开一切不谈,侯爷和二公子,姑娘选谁?”
叶泠雾眉头紧蹙,仰头直视着她回道:“我不选,抛开一切不谈那就是痴人说梦,对我而言,谁下聘提亲,我就选谁。”
绒秀满意地展颜笑道:“姑娘说的极是。”
翌日,暮苍斋上下跟着沈老太太坐上马车回了京城,偌大的宁北侯府少了当家主母,沈小侯爷,二房夫妇,沈家小辈,只有女使小厮穿梭着,冷清了不少。
午后叶泠雾服侍沈老太太饮药,不多时,宣嬷嬷疾步进了屋子,说是容家主母方氏和容家哥儿来了,女使领着正朝静合堂来。
叶泠雾心下肃然。今日有场大戏了。
小半盏茶时间过去,只见探春引着容钰和一名素雅华服,神情静妍的妇人款款行来。
容家夫妇出了名的宁静致远,荣正伯爵府在朝中无要职,在京城也算不上三等世家,但祖上却出过不少权臣,配享太庙,有祖荫庇护,容家夫妇不常赴京中宴只图个清闲。
这是叶泠雾第一次见容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