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沈辞心中悸动却并没有像毛头小子那般害羞的低下眼眸,反而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
少女今日将刘海全梳上去了,身姿端正,亭亭玉立,穿着一件浅紫色霓裳,衬的她肌肤如雪似玉,眼波盈盈。
叶泠雾缓步上了露台,在距离沈辞三米之处停下脚步,说道:“二公子今日找我来有何事?”
沈辞勾着嘴角,回道:“今日表妹妹及笄,我还未曾恭贺,”他从怀中拿出一长长锦盒,“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叶泠雾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支紫毫笔,瞧着毛尖精致且是名贵,只是……她的字被魏夫子骂过好几回,学堂里姑娘见了无一不嘲,实在配不上这么好的笔,于她而言,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不喜欢?”沈辞见叶泠雾反应平平,心里也没底,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女孩礼物,想了许久直到那日听魏夫子说贬她的文章如其字,才决定从沈崇文书房里偷偷拿来的。
叶泠雾手指尖无意识地扣紧锦盒边,回道:“喜欢。”
说罢,她又觉着太干巴,故意问道:“二公子约我来这就只是送笔吗?”
“当然不是,”沈辞深吸一口气,拱手作揖道,“我早说过,喜欢的姑娘是要娶回家的,我喜欢表妹妹,不知表妹妹对我……是何心意?”
沈辞偷眼去看少女,夜色昏暗,她黛眉轻蹙,眸若秋水,脸上是认真思考的模样。
半晌,才听她说道:“二公子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吗?”若只是外貌,色衰而爱驰,她是万万不敢想的。
沈辞闻言,脑海里想起那日顺昌王府的马球赛,平时温柔端庄的叶泠雾在马上肆意的模样,可转念又觉着仅仅是这个原因又不太准确。
思忖许久,他道:“世上的爱慕若都要讲究一个理由,那天下得少多少有情人,情不知从何起而一往情深,我自小不受父母约束,性格张扬,桀骜不驯,从未想过成家,可自那日听你说‘定亲嫁人,相夫教子’,我便想着能和你一起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