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他这又是威胁我吗?”

叶泠雾忿然。可转念又想起第一次在楼船初见时,岳扬从楼船二层甲板凌空翻下,让她“滚一边去”的事。

这人看着五大三粗的,行事作风也五大三粗。

说不准还真干得出这缺德事,上回在雪月沁园他不也威胁他来着,这人为了沈湛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

好汉不吃眼前亏。

叶泠雾翻身下榻,当即就往屋外跑!没有丝毫犹豫。

绒秀差点没跟上。

夜色沉沉,南院大门依旧冷冷清清。

叶泠雾和绒秀小心翼翼的沿着回廊往正屋去,刚踏进庭院就见门口守着两列黑旗卫,就连岳扬也昂首挺胸,双手背负地站着大门侯着,目光直视前方,眼神冰冰凉凉。

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军营。

主仆二人顿怂,往柱后一缩,面面相觑。踟躇着该不该过去。

今晚南院这排场,简直就像赴鸿门宴,还是四面埋伏,生死一线的那种。

“姑娘,奴婢怎么觉着气氛怪怪的?”绒秀贴近叶泠雾,压着嗓子小声道。

算了算,她到宁北侯府伺候也快四年了,但见沈湛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可自从跟了叶泠雾后,见到沈湛的次数堪比直线上升。

叶泠雾也摸不着头脑,依稀想到那日去昭狱,昭狱大门外守满狱使,令人胆战心惊的,眼下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辈子她一定造了大孽,本来心里还因为下午马球赛上的事生着气,结果看到这等阵仗心头的气灭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