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雾衣袖下的手渐渐捏紧,故作冷静道:“你威胁我,是想让我替你求情?那你可想错了,我是绝对不会替你这种人求情的,你与其威胁我,不如多说些好话。”
“……你当真不怕?”柳玉宪咬牙切齿道,“一旦你身份被揭穿,你这辈子都得毁掉!”
叶泠雾沉默。
她打从进侯府起就没想过那么多,若她真在乎沈老太太接她进侯府的原因,那她从一开始就该问清楚,而不是等柳玉宪现在来威胁她。
至于那封信。
早不送晚不送,怎么偏偏半年前送?
柳玉宪见她不说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道:“叶泠雾,你其实也不希望现在的好日子到头吧,所以你必须得帮我,只有你帮了我,我才能替你守口如瓶,要不然你就等着和宁北侯府一起身败名裂!”
话音刚落,只听一记轻笑,叶泠雾低头用丝绢点了一下唇角:“我可太害怕了,一枚玉佩就能证明我的身份,让我被全京城人唾弃。”
她再抬眸,强装镇定道:“这些话你怎么不在沈小侯爷面前说?我一个小丫头在乎什么名声,该在乎的难道不是宁北侯府?”
柳玉宪笑容消逝,脸色渐渐紧绷。
叶泠雾观他反应,神色夸张的长“哦”了一声,恍然道:“其实你也不敢吧,你知道宁北侯府不好惹,你知道这些话可能还没传出去,肩上的脑袋就得搬家,你明白沈老太太越待我好,你就越要将这没有实据的事情说成真的,你害怕叶家柳家会因为那封信遭殃,可你又不甘心我这颗棋子荒废,所以你只敢威胁我,也只敢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