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雾不接话,淡淡笑之,接过绒秀递过来的信,还未打开就被信封面上的几个字扎的眼睛生疼。
——吾女叶泠雾亲启。
原来是渝州叶家来的信。
叶泠雾勾了勾嘴角,还真是稀罕事。
她来京城大半年了,还是第一次收到叶槐晟的信,不过,或许是她在犯月那两月发生的事传去了渝州,寄信来安慰?
叶泠雾拆开信封,一字一句细细看下来,约莫就说了她离开渝州后,叶家发生的大事小事,这份信还没看完,叶泠雾就知不是叶槐晟的手笔。
她那父亲,怎么可能跟她聊家里长短。
能跟她心平气和说话,都已是极限。
想想也是可笑。
叶泠雾翻过第一页,内容变了,信上提到了柳玉宪,渝州官府因为柳玉宪与路徐安有交易而追查到了叶家,柳玉宪害怕进狱,逃出了渝州。
信里最后还提到叶槐晟和柳玉萍的船不日便抵达京城,希望自己能亲自登门探望,理由就是父女一场,数月未见,甚是思念。
这份信看完,叶泠雾大致明白了。
叶槐晟这是拉不下脸求她办事,便假借他人之手,故作清高托辞。
想起那日在雪月沁园见到柳玉宪时,他确实与路徐安走的颇近,后来她也没打听,而如今孙家路家沦为阶下囚,他也要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