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斋的早膳简单,步入夏天,京城的空气渐渐也闷热起来,早膳太腻吃不下去,所以席面上的都是清粥小菜。

吃完了七八分饱腹,席上又开始云云这几月的思念之苦。

最是来兴致的要数沈盼儿,这几月的经历简直颠覆了她以往认知,见识到战乱不易,喋喋不休的围绕着祷圩镇讲了一长串。

赵氏听后捂着胸口直心疼。她幼时曾在不安生的边境长大,也经历过战乱之苦,听沈盼儿述说祷圩镇百姓和将士的惨状,更能共情。

秦明玉记挂沈湛的近况,有心询问,奈何席上的沈家小辈正和自己的父母聊得热火朝天,欲言又止半晌,才叫福妈妈将叶泠雾传到跟前。

叶泠雾恭敬回道:“禀主母,沈小侯爷在犯月虽几次遇困境,却有惊无险,哪怕在知州府受了重伤,却还能在一夕间做到大战告捷,可谓是天神下凡,所向披靡。”

“挽舟受了重伤?!”秦明玉脸色不安。

叶泠雾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料想到秦明玉关注的点在这,忙回道:“是受了伤,但好在已无大碍,回京前的宴席上我还问了侯爷,他说他好全了。”

秦明玉眉头紧锁:“他说好全了你也信,他不过是不愿与你多说话罢了。福妈妈,你去宫里请王太医来,挽舟现在肯定是在军营,等会我们带着王太医去军营看望挽舟。”

“……”叶泠雾撇撇嘴。

不久时,沈老太太表示自己身体乏了,姜兰姝和叶泠雾连忙搀扶着沈老太太回静合堂,服侍着沈老太太睡下后,轻手轻脚地出屋闭门。

待走远些,姜兰姝才出声道:“听闻在犯月的那些日子过得甚是艰难,想来泠雾妹妹应该是成长不少,方才瞧着泠雾妹妹服侍起老太太利落不少,不似刚来时那般粗心大意。”

浅显小事叶泠雾平日没过多在意,听姜兰姝这么一说,后知后觉确实与初到京城时成长不少。

颠簸数日,叶泠雾并不想多说话,随意敷衍姜兰姝几句后,便疾步回了自己的寝屋,刚踏进小院,绒秀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