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雾道:“三姑娘性子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心确实极柔软的。”
沈辞淡淡“嗯”了一声,蓦地又笑道:“那表妹妹呢?我认识的表妹妹虽说说哭就哭,但真正哭的时候我却没见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表里不一吗?”叶泠雾心有不愉。
她承认自己有时是表里不一,可这个世上真正能做到表里如一的姑娘,怕也只有沈盼儿了。
她在世上已无亲无故,从小没学到宋雲的机制果敢,学到的只有柳玉萍的那些恶劣手段,离间,挑拨,装可怜。
尽管如此,她也不敢轻易得罪人,只能事事讨好,哪怕再没肚量也学会了与人化干戈为玉帛。
“你这姑娘怎么跟个小刺猬似的,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要哭便不要躲着哭,有我在,只要你需要我,哪怕再远我也能赶来。”
沈辞说起情话来一点也不含糊,若不是有脸颊上那抹难掩的羞涩,倒真叫人以为是个情场浪子。
叶泠雾心头一颤,不说话了,双只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袖。
“你手怎么了?”沈辞的目光也被她的动作吸引过去,这才注意到她十指上的伤口。
叶泠雾低下眼眸注视着十指上已结疤的伤口,才想起怀里那个刚绣好的荷包。
她慢半拍的将荷包拿出来,递到沈辞面前:“荷包我绣好了,给你。”
沈辞怔怔地接过荷包,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一下,丑,土,针线还乱七八糟。
“噗——”沈辞憋不住笑了。
叶泠雾脸色涨红:“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