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儿剜了眼沈辞。

对于设宴之事,叶泠雾和不比沈盼儿烦的少。

犹记得她回叶家第一次家宴,亲戚编排流言,姨娘装模作样,她一口菜都还没吃,父亲就开始拍桌子,莫名对她发大火。

第二次是在宁北侯府,沈湛的回京宴,那次倒是没出岔子,但她现在都还记得那种一只土鸭混进天鹅群的无措感,迷茫感。

第三次是沈老太太的吃酒席,她和小郡主同归于尽,成了京城的笑话。唉……

园内,入眼便是前堂上用石块堆积的假山,假山坡高三丈,上植青绿的松树数棵,缘坡植迎春、水仙、茉莉、美人蕉、桂花、菊花、芍药……看似种类繁多,杂乱无章,但只要算下花期便知,哪怕四季轮换,此处也仍是花开不败。

前方曲折的长廊,以幽阴且深邃被冠以美名。

廊角处,有一水阁,长如小船,周围花树缠绕,鸟语花香,宅邸放眼望去,无处不是美景,白鹤立于小溪,青雾袅袅,堪比仙境。

此府邸一看的价格比起皇城脚下的院落,也是不逞多让,更别提这院还地处犯月最繁华的街段。

一粗衣打扮的中年人点头哈腰的领着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园中踱步。

中年人道:“慕容公子出手阔绰,这一来犯月就卖下这么大的宅院,您看看需不需要小的替您配家丁管妇?”

身着一袭藏青色锦衣的岳扬道:“暂且不必安排,我与家兄不爱热闹,且家中自带来了一些家丁,都是顶事的。”

中年人见是他说话,又瞄了眼他边上的沈湛,心惊这兄弟俩的长相还真是天差地别,回过神问道:“原来慕容公子与您是兄弟关系啊。请问二位慕容公子还有需要小的地方吗,若是不需要的话,小的就该回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