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咬着牙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老子是一个字也不会出卖主子的!”

“哦?”沈湛不屑,毕竟这种狠话,他审犯人的时候已经听到烂了。

他把玩狱镊的手停下,道:“行刑。”

话落,一声极痛苦的嘶吼响彻昭狱。

鼻尖萦绕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沈湛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见他端起桌边的茶杯,慢条斯理的用茶盖浮了浮茶沫,好似坐在茶馆里一般悠哉悠哉。

岳扬跟随沈湛多年,战场上刀剑无眼,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若有机会能抓到敌方的将士,那肯定得是往死里折磨,再硬的嘴也得硬生生撬开。

久而久之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审问手段,濒临死亡的折磨,才最是磨人心志的。

所以岳扬手里的小刀也并不是普通的小刀。上面布满倒刺,每一刀下去,不仅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更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血管被撕破的触感,和肌肉层层剥离的痛不欲生。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中年人浑身鲜血淋漓,手筋脚筋被挑,嘴巴也被铁丝撬开防止咬舌自尽。

而边上坐着记录的狱使也写了整整一页纸!

狱使将纸递到沈湛面前,道:“侯爷,这人交代的都在上面了。”

沈湛黑眸扫了扫上面的内容,脸色沉沉,看着中年人道:“听你说到犯月知州孙琨乾,据我所知这位孙大人为官九载,他要是像你所说那般,那为何九年无人上书?”

中年人耷拉着满头是血的脑袋,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想知道?不如你亲自去犯月问问啊哈哈哈哈哈……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