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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逸抿着薄唇,许久别开了头不甘道:“下官,领命。”

章琰替尤翰庭带着几百人往东而去,将军务全权交给了文逸。

文逸整日在大帐中处理军务,回应着王都祁承的旨意,又让云朗云驰注意着军营里的动静。

没有几日,云朗来报,军中的舆图被尤翰庭借走了一份。

军中最大最清楚的舆图就在大帐中,监军自然有出入大帐的权利,且监军军帐与大帐相近,实在没有借图的必要。

文逸觉得蹊跷,命云朗去传尤翰庭问个明白,但想了想,他又叫住了云朗:“他现在腿脚不便,还是我去找他吧。”

说罢带人出了大帐。

还未到监军帐,文逸便远远瞧见了尤翰庭在小厮的搀扶下,拐着腿向自己走来。

“副帅!下官愧对今上与元帅的嘱托,所犯死罪!”尤翰庭单膝便要跪下。

文逸奇疑地扶住尤翰庭:“出了什么事?”

“下官借走的舆图丢了。”

“丢了?”文逸失声问道。

尤翰庭重重点了头:“定是营中宵小,亦或是南贼奸细!”

文逸将尤翰庭扶起,两人进到大帐中。

尤翰庭一五一十将自己为了连夜审度军机而借图,后入后帐歇息,结果第二日醒来便不见了舆图的事讲给文逸听,声泪俱下,时辰皆可对上,可谓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