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没有不升不降的官,如今沈沨在一年之内一升两降,如今还被下了大狱,还算是奇事。”钟岄苦笑起来。
“钟娘子还是好好照顾身子,早些回家。若有了消息,我便派人支会钟娘子。”徐颂卿挽住钟岄的手臂,扶着她上车。
“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圣人所言,乃真理乎。”钟岄猛地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倒在了文姝的怀里。
“钟岄,钟岄!”
几人一时乱作一团。
潘氏瞧见了钟岄身下一片殷红,顿时大惊:“这是动了胎气了!”
“二丫头如今才七个月,到哪里找产婆?”岳氏也心急道。
“黎王府!你们随我回黎王府!”徐颂卿扶住钟岄,“前几日侧妃小产,产婆还在府内照料。黎王府离宫门也近,你们随我来!”
二
黎王府府医诊断,钟岄有了生产先兆,必须要喝催产药将孩子生下来,若不然母子皆保不住。
几人便只好做主让产婆催产。
产房中时不时传来惨叫声。
岳氏与潘氏守在门外,听得心惊。
“二丫头是第一次生孩子,让她省些力气!”岳氏焦急吩咐道。
“是。”常欢的声音传了出来。
“钟娘子如今才七个月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如此的罪。”潘氏拿着帕子掩面。
“大夫开的催产药好了。”文姝带着云乐端着药走上前来,“都是用的好药,我全程盯着,没有人做手脚。”
“送进去吧。”徐颂卿命人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