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抱怨着走近,却瞧见了全保红着的眼睛,不禁问起:“你这眼睛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全保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江流大哥,我好得很。我这便去叫伍妈妈出来。”
说罢全保匆匆推门而进。
没一会儿伍妈妈从房中出来,面带不屑,早没有了先前的谄媚讨好,瞥了一眼江流:“江流小哥啊,如今我们活计辛苦,身上不爽利,特在房里歇息片刻,一会儿便去上工。江流小哥先回吧。”
江流一听便觉得好笑,挑了挑眉:“你这婆子好不讲道理,爷原来在泰明老爷家也没见过你这般一味躲懒的刁奴。三天头痛五天身酸,想来大人雇你们不是来做仆役的,倒是来做主子的。”
伍婆子听罢便叉腰嚷起来:“江流小哥是听不懂人话吗?哪家的主子会让身上不痛快的仆役强行上工的?这是府里还未倒,就是明日府里倒了,主君被罢官流放……”
“啪——”江流二话不说上前掴了伍婆子一掌,江流是练家子,这一掌力度实在是大,将伍婆子扇到地上顿时头晕眼花。
江流冷笑两声:“好你个咒诋主家的刁奴,如今陛下只是让大人暂居家中,还未定罪,你便盼着主家倒了?爷今日势必要拉你去见官,治你个刁仆不忠之罪。”
江流拎起伍婆子,伍婆子也不甘示弱,朝着江流的身上便抓挠起来。
正乱着,常欢进了拱门,见院内一幕先是一惊,连忙上前帮着全保将江流拉开:“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流正气着,见是常欢却也放开了手:“你怎么来了?”
“宫里来人了。”常欢微微皱眉,“让全府人去跪接圣旨,姑娘和姑爷已经换好了衣裳,让我来寻你。”
江流微微颔首,瞪了伍婆子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摆,随常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