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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沈沨吃喝歇息都在前院,后来连蓉娘的早晚请安都一并免了。

蓉娘又擅自入沈沨书房送茶水果子,被他呵斥回了后院。

沈沨后怕,找人看守沟通前后院的拱门,再不让蓉娘到前院来。

临安侯府开始也会派人来问,被沈沨以书房文书涉及朝政为由反问回去,也就消停下来。

蓉娘却没有再生事,日复一日伏小做低守本分,一日趁着沈沨不在看守松懈,哭着跑到钟岄面前声泪俱下:说临安侯府扣了她爹娘弟弟,逼她来挑拨两人关系,但她也是知礼明理之人,只求能留下来保住全家性命。

钟岄并未全信,却本着生来不苛待无辜的性子,不愿过分为难她彻底得罪临安侯府,给了她贵妾的身份,允了她无事可来前院逛逛。

沈沨拗不过钟岄,不得不见面的时候,对这位贵妾也是恪守礼法的冷漠疏离。

临近年末,沈沨在御书房的差事更加繁忙,有时过了晚膳时候也回不来。

钟岄关心问起,他也只说是年末岁贡,来朝见的各州官员与他国使者众多。

但沈沨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是北昭与西梁将起战事。

这几日,御书房的武将一波接着一波,所谈及的朝事让在一旁记录的沈沨不禁屡屡蹙眉。

但他也只能让这些话烂在心里,他入御书房第一天,闵铎便劝诫他要少说话,多做事。

御书房是何等机要之地,一个又一个决定着民生要务的天子决策便是从这里出去的。